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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着镜子里的含宁道：“你确定，真的剪了，不要了？发尾也没有开叉的。”

    如果这句话问的是乔羽佳，她可能会立即跳起来拉着含宁出店，可是含宁却在镜子里对着阿力坚定道：“嗯，这个长度太不方便。”

    乔羽佳抿抿嘴，这一次含宁没有先看她的眼色再做决定呢，虽然应该很高兴他真的开始按她说的，为自己做主，但是心里却有那么点不咸不淡的失落——含宁的话只要打开禁锢自己的门，想要迅速适应这个世界甚至赶超同龄人，应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可那样的含宁，还会不会保持初衷，对她像现在这样坚定忠诚呢？

    阿力显然也有些舍不得，不过应顾客的需要是他的工作，乔羽佳眼睁睁看着阿力的剪刀贴着含宁的脖颈一刀下去，当然，下面的头发已经用皮筋绑住了，这么好的头发，花钱都不一定买的到吧。

    因为含宁头发足够长，所以阿力给含宁设计的时候留了余地，虽然是短发了，却也比很多男生的略长一些，乔羽佳因为时间长无聊就开始自己翻看手机，等到听见旁边烫发女生不自觉的惊叹抬起头的时候，才蓦然被眼前的“秀色”震撼。

    碎发遮了半耳，留海略长，在额头左右分开，左侧眉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一小点疤痕正好被挡住，只剩下一张干净秀气的面庞。

    含宁的眉毛很直，不算太粗但也不是那种娘气的细，炯亮透彻的眸子好像闪着光。因为天气越来越凉，月中的时候乔羽佳带着含宁又去添了两套厚实一点的衣服，藏蓝色开襟毛衣，里面配的是最简单的蓝紫色圆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