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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5 过之不守 (第3/5页)
里自有无数,只因我仍要在伯父势力之内讨取从容。但那两位郎君,敢与亲长忿争当面,可见已经有在此势力之外谋生处事的格局智慧,不患仍未成人。” 李泰又走上前拍着贺拔胜胳膊说道:“时势变迁,人能料定的或只二三,预料不到的却有千万。懂得为人处世,远比绕膝讨欢更加珍贵。往常既不曾常于庭前教训,如今又何必奢望他们能够恭顺此心? 他们感恩赵骠骑收殓恩亲之义,却放纵失礼于伯父的情怀包容,或谓薄情,但也重义。情义两全,伯父尚且不能兼顾,实在不必介怀子弟无能。” 人的际遇处境不同,看人看事的角度便不同。 对贺拔岳两个儿子而言,贺拔胜只是他们不常见面、感情不深的二大爷,但赵贵却是帮他们父亲收殓尸骨、为之报仇并关怀他们长大的一位好朋友,如今在西朝又是势力当选、位高权重,心里埋怨贺拔胜挑衅羞辱赵贵也是有其道理。 若作更腹黑之想,可能他们心里对贺拔胜还不无怨恨呢。 当年如果贺拔胜能够及时进入关中,家仇不必假手外人,贺拔家的势力也能保全下来,那他们也可以像宇文导、宇文护兄弟那样显赫当世,不必事事谨小慎微、韬光养晦。 凡事如果动情去想,理智就会越来越模糊。贺拔胜能不能做到不重要,反正他没有这样做。往年哭着要奶喝你不理,现在戒奶了你提着奶瓶过来作殷勤,谁需要? “阿磐一番警言,让我羞惭发汗,更甚汤药。有的事情的确不该混淆杂情,事已至此,轻薄重厚已经不能凭我一己的意愿转移。” 贺拔胜在榻上沉默良久,才喟然长叹一声,身体状态虽然仍未即刻好转,但眉眼之间的积郁也消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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