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意?”席远不禁问道。
“我爷爷魏行楚,你可知道?”
“魏老将军,我自然知道。一身征战,忠心耿耿,最终战死在盐河一战,死时不过三十有五,实在是天妒英才。”
“准确说是三十四,还有三天就是他的生日,而我父亲那年刚好九岁,那个时候正和奶奶一起在去盐城的路上,为的是为爷爷庆祝生辰。那时父亲已经三年未见爷爷了,却不曾想,人到了只见到冰冷的躯体,父亲便没有了父亲。但是,”他话锋一转:“你知道爷爷是怎么死的吗?”
“被箭射死?技不如人被人杀死于马上?不!都不是。是饿死的,你能想象吗,一代魏将军,竟然是活活饿死的。不,说饿死也不准确,而是他忍着一口口粮没有吃给了身边的侍卫,而自己忍着饥饿上了战场,冲在最前面碰到的都是最野蛮最善战的敌军,而他饿的实在没有力气举不起武器,被人一刀挡开了回马枪,一掌劈下了马,死在了马蹄之下,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尸身早就被马蹄踏的看不清人样,就算是将军,死在了战场上,人人自危的时候又有谁会记得替他收尸?最后我的父亲看到的不过是一团血rou罢了!”
他无所谓的抛下了那朵琼花,让它跌落到了另一丛开的鲜艳的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