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独白、被冰与火疼爱的祭品 (第6/6页)

了起来，倚着床头坐着，让祈趴在他的腿上睡觉。看着他的睡颜，突然跟记忆中小小的祈的睡脸重叠，霜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月光般温暖柔和，手指轻抚着祈的发丝，边轻轻的呢喃着。

    「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的你也曾经这样趴在我身上睡觉，你说我令你感到很安心。」

    「你还记得吗？我说我的世界是无尽的孤独、是永世的痛苦，你轻笑着说以後要陪我渡过。」

    「你还记得吗？你的心脏里有一滴我的眼泪，那是延续你生命的能源。也许是因为这样，你才无法恨我吧？」

    「祈，我会还你自由天空，我也会再次从你的记忆中消失。但这次，我不会再忘记你，我留下了你的眼泪陪着我。」

    “为什麽不把他留下？”那天山神这麽问。

    “我不想用他的自由来赌可能已经太迟了的事情。如果我仍敌不过风化，回归了雪山的自然循环，被留下的他怎麽办？山上太过危险，他不像其他式神们可以修行。而且在他的灵魂消耗殆尽前，他只能在这狭窄的现世与彼世中飘荡，我比谁都清楚长久的孤寂所带来的痛苦。”如果再早个几年，只要祈愿意，他会试着努力抵抗风化。但连心都已经找不太回来的现在，用一个青年的所有来做赌注，风险太大了。

    思绪拉回眼前，看着趴在自己腿上，已经熟睡的俊逸轻年，霜月轻笑着缓慢温柔的抚摸他的头发。

    反正迟早会风化，让祈自由所需要的代价，他会全部承担。不过是回归自然前，提早进入长眠而已，带着祈的眼泪一起长眠，应该也是种幸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味，习惯寂寞的大妖，是第一次也自认为是最後一次的沉浸在微甜的幸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