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软的脚步声传来，在他身后止步，珠玉琳琅的声响却未止，细碎的如雾一般。
元嘉蹲下身来伸出手触摸那片不算平整的地面对缺舟说：“抱歉。”
“尊驾为何要道歉。”
“吾不哉。”
“该说抱歉的是我。”
“最后一曲，听吗？”
“好。”
七弦音起，轻笛徐和，默苍离收起擦拭漆镜的布，镜面之中那副棋盘又浮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带着浓郁的魔气。
严阵以待。
默苍离将那棋盘收了起来，空荡荡的镜面只映出了他的面容，那么平静那么冷漠。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等一个已知结果是多么难熬。
燕风元嘉伸出手探向虚空那处，一点星辰落。这股魔气如山如海，风浪扑在脸上刮的脸颊生疼。
“这就是元邪皇。”缺舟缓缓发声出言，微眯的眸子仍是一派庄严。
“什么样的魔才算得上是千年一魔。”元嘉压住翻飞的衣袍，伸手拉住缺舟往后退出数里。魔气太盛对他或许没什么影响，但对缺舟总是抑制。
佛气抑制魔力，同样魔气也会抑制佛力。在相克面前谁都讨不到好处。
“人生奈何啊。”
“现在才感慨是不是太迟了，缺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