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往事·Réviviscence d’un Souvenir de Paris_分卷阅读1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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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3 (第3/4页)

风吹起砂石让马车行进缓慢,路旁的蒙马特公墓静悄悄的。我看见他游荡在墓地里。

    他拿着一支白色风信子,不修边幅地穿着一件退色的旧衬衫,散着凌乱的长发,默默站在一个大理石的墓前。在一旁,还有一个男人站着等他。待他祭拜完,那个男人温柔地拥抱了他,把着他的肩安慰他。(没几天我在另外一位画家那儿得知了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份。)

    纳夫塔利也有够大牌了——作为当下最受追捧的学院派画家,他从不回任何人的书信——我猜哪怕是马坚塔公爵亲笔写的也是如此。所以前两天我想问他母亲的肖像画是否还能在十月准时进行时,亲自坐马车去了蒙马特一趟,可惜和我第一次拜访时一样,还没见着他。

    “噢,道格拉斯先生。老实告诉您吧,纳夫塔利病了——非常严重,我猜是胃炎什么的,他已经好久吃不下东西了。他躺在床上没法应门,当然也不能接待您这样的贵客。您过两天再来吧——八月份?我会让他好起来的。”他亲切而莽撞的邻居吉布森端着一碗没吃完的白酱面冲我说。

    其实我一开始就不太相信纳夫塔利那样健壮的人会得什么胃炎。但他近来已经推掉了所有订单也是事实。他现在稳稳当当地站在墓地里,拿着白色风信子,我只能想他也许是到了每个艺术家都会遇到的感情脆弱的时月。

    渐渐的,有些不耐热的园丁开始光着膀子工作,连风也潮湿闷热。我换上了薄睡衣,每天不到半夜凉快点就无法入睡。

    半个月后,在可怜的佩兰先生的葬礼上,我对纳夫塔利假装生病,又出现在墓地的事,更加疑惑了。

    参加葬礼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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