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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在突然的痛意下终于变得鲜明起来，你倏地瞪圆双眼，又突然看清了他眼中明明灭灭，没有来得及掩藏的情绪。

    乔治似乎也没预见你这般大的反应，怔了一下，随即被烫般松开了捏住你脸颊的手指。

    “……我用力太大了吗？”他别过脸，掩饰般的轻咳一声，含糊道，“那对不起瓷娃娃。”再顿一下，他干脆撑起了身，“你睡吧。我去看看那俩小子醒了没有……”

    你还沉浸在那复杂而巨大的情绪中，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乔治又顿了一下，缓慢的转过头，纤长的眼睫垂下去，没有直接的注视着你。

    “乔治……”你喃喃出声，又想起昨晚纠缠时冒出的情绪，用力抿了抿嘴唇，那些没处理好的字眼一下完全的从嘴边溜了出去。

    “乔治……恨我吗？”

    恍惚间，你突然想起了那一天。懵懵懂懂，毫无记忆的你与在时间磨砺冲刷过下变得坚硬的他骤然重逢。他狠心的压下身子，额头抵住你颈窝时，分明的说了句。

    “我恨你。”

    你眼睫一颤，三年前淌过的泪混着此刻再次滚下来。你颤抖着的手指摸向他的脸，哽咽着重复了一遍。

    “你是恨我的。现在也是。”

    乔治无言，只是慢慢覆上你的手，包裹着贴在自己脸上。

    你突然崩溃，泪水完全冲破防线，泡得唇角只有苦涩。你撑起身体朝他倒过去，含糊的哭嚷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容，朝他肩膀上重重咬去。

    “我讨厌乔治。”你发狠似的说，好像要把这几个字通过齿间冲破的皮rou，刻到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