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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雷震震，夏雨瓢泼。这样的雨夜，将军府中走动的人都少了许多。

    受白天不小心淋了雨，傍晚时就有些发热和头晕了。将军看受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手贴上去才知道人生了病，急着叫了大夫，又将人赶上了床。

    将军自己不会照顾人，又不许别人帮忙，也不理受说自己吃了药睡一觉就好，硬是要在受房中待着。

    将军笨拙地给人喂药，将人衣服撒得脏臭不说，给人找换的衣服，闻到那些衣物上受熟悉的味道，他差点儿连自个要干些什么都忘了。

    受要睡觉，他把被子盖上了人的半张脸，还是不放心，又给人边角都塞严实了，受觉得闷热也不敢出声。

    将军长得高，站在屋内就将受的视线吸去了大半。受不习惯被将军这样照顾，将军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也就说不出赶人走的话，只呆看着将军的一系列动作，任由他摆弄。

    受半夜是被闷醒的，窗外此时还响着轰隆雷声。他从被褥里刚冒出个红扑扑的脑袋，就见将军占了他半张床，睡在他枕侧，垂眼含笑望着他的动作。

    受一时竟不知到底是雷声大还是心跳声大了。

    将军替他将黏在脸侧的头发拨开，又拿拇指指腹划过他的鼻尖和双颊，替他抹走细汗。

    受被又一阵雷声惊得一颤，想低下头躲开将军的凝视，将军就贴了上来。

    “元元。”

    鼻尖对着鼻尖。

    “我可以了吗？”

    这样语义不明的话受却一下就懂了。他眼神闪躲，红唇张着，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