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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好像杨爱棠这三个字,就有着肖似一个家的引力。 (第2/5页)
—怪不得他上车时感觉座位有些靠前。 他慢慢地吐出烟圈,将玻璃前方的天色都熏成灰扑扑的一片。道路两旁的老树多已干枯,枝桠间停着不少乌鸦,但因它们诡异的安静,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树上几片不肯坠落的叶子。 程闯不喜欢北京,杨爱棠也不喜欢。它干燥,粗糙,乏善可陈,缺少值得细描的风月和适合午睡的含羞半掩的云。杨爱棠有一个比喻,他说北京这气候,甚至配不上超过两百块的窗帘。 程瞻对北京也没有很特别的依赖,但他到底不曾深入体会过别的城市。于他而言,北京的干燥、粗糙、乏善可陈,就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 他在北京这大剌剌的呼吸里,会感到安全。北京根本不会辨别出他是个同性恋,或有多少不可说的思念。北京就像一个毫无体恤心的高中体育老师,看见他揉膝盖也只会吹哨子。 所以杨爱棠不能适应北京,程瞻也感到理解。 从后视镜还能看见后座上一抹亮色,是盛装着点心盒的稻香村纸袋。程瞻望了它半天,终于掐灭烟头,往后座探身,将它拿了过来。 槽子糕的味道似乎是没有变。还是很甜,丝丝分明的甜,让人很想探究它后头的味道,于是往往忍不住再吃第二块。曾经程瞻和爱棠两个一起休假,团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下午就吃完了一整盒,接个吻都是面粉的味道。 程瞻对日常饮食没有很多讲究,但爱棠非常在意,他总是能在北京这座美食荒漠的边边角角发现一些真正好吃的东西,然后兴致勃勃地把它们都推到程瞻面前,眨巴着一双鬼灵精怪的眼睛等他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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