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个眉眼依旧带着张扬,举手投足不乏稚气却令我心安的男生,是要跟我一直走下去的人。
我想起了几年前要给我变玫瑰的你,表演拙劣,玫瑰花还着了火,却在第一时间让我许愿。我看着映着淡淡火光的你的双眼中,还藏了一个我。
我应该就是那时候喜欢上你的。
可能更早吧。
你给予我的温暖太多,以至于时隔三年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纷至沓来的回忆中竟夹带了些美好的东西,比如实验楼门口那棵十分具有中国特色的红豆杉,再比如篮球场中央那个破的找不到网的框。
还记得第一次跟楼下黑人兄弟打得鼻青脸肿时,他用带着饶舌的脏话骂我:“The son of bitch.”于是这场本该结束得悄无声息的架又延续了一个小时,我差点被处分,最后校方给了我导师一个面子才不了了之。
当晚我坐在学校医务室走廊掉了漆的长凳上才反应过来,之所以翻脸是因为我无法反驳对方的那句脏话。
我就是没人养。
我就是符合那句诗“野渡无人舟自横”。一片海,一个人,像极了当时在异国他乡的我,导师在医院找到我又气急败坏地拿出绷带给我包扎时,我心想但凡我的父母有这一半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