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7/7页)

喉结往下滑，“你多说点，我喜欢听。”

    洛尘爬上床，给他念博尔赫斯和叶芝的诗。

    “出门玩你还要说这些，是不是故意扫兴……”裴锦搂着他的腰，声音像浓稠的焦糖，“论文写得我头发都要掉光了，短时间内不想再听叶芝，换台！”

    “好吧，那你要听什么。”

    “不要别人写的，就要你的……你随便说点什么呗……”

    洛尘在他额头落下宠溺的轻吻。

    “我爱你。”

    “……犯规了。”

    “为什么犯规？”

    裴锦抬头望向洛尘，“因为我比你爱我更爱你。”

    窗外泛起鱼肚白，裴锦干脆让洛尘抱他出去看日出。那是他们第一次等待太阳的升起，腥咸的海风吹乱了本就躁动的心。裴锦与洛尘激烈地拥吻，错过了日出时分最绚丽的风景。

    “狗狗，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白苍云的声音唤醒回忆中的裴锦，麻醉师跟在白苍云身后，手术时间到了。

    “裴锦，你准备好了吗？”

    裴锦深吸一口气，鼻腔酸涩，喉咙发堵。他忽然害怕地抓紧栏杆，警惕地看着换上手术服的白苍云。

    白苍云会夺走他的孩子。

    他与洛尘的孩子。

    这样的认知让裴锦双目充血，他死死瞪着白苍云，摇头。

    “不……我不要……”

    “裴锦？”

    “对不起……我不做手术了。”

    裴锦从未有过如此坚定的意志，他想要保护腹中甚至还没成型的胎儿。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