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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起白头的人的话，也只会是他。”

    如果真如宋怡自己所猜的卫寄衣对自己有意思，那她宋怡就放纵自己果决一回，路淮为了她都努力了那么久，她要是不做些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了。如果是她猜错了，就当她是自恋家不要脸好了。

    宋怡都已经做好了听见卫寄衣说自己没这个意思的准备了，甚至在心里默默地想了一下如何为自己挽尊。但出乎宋怡意料的是，卫寄衣依旧是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惊讶，他只是挑了挑眉毛，意味不明的说：“你就这么确定你们会走一辈子。”

    宋怡果断的摇了摇头：“我不确定。”说宋怡是不够爱路淮也好，说她是安全感缺失也罢，宋怡从来没有十分肯定的想过他们会走一辈子。或者说，她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但当卫寄衣问出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不确定。

    毕竟，没有谁可以担负另一个人的一辈子，亲如父母与子女，当和自己流着同样鲜血的孩子长大了之后，他们依旧会离开父母的身边组建自己的家庭，而漂浮无根的爱情，把一辈子压在它身上本来就太过沉重。

    但是......

    “但是，也只有他敢在我不人不鬼的时候还抓着我不放了，就像琴琴曾经和我说的，我这辈子要是肯和谁在一起的话，只能是路淮。”

    眼前的姑娘满不在乎的耸着肩膀，仿佛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些话也能让她跟着一派轻松了，卫寄衣却觉得在那一瞬间好像有人猛地给了他一巴掌，打醒了他长久以来的自以为是和高高在上。

    十几年前，他看着那个鬼一样的少女，冷漠又居高临下的对那个同样绝望的少年说：“那姑娘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