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他们爆发了十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矛盾。直到那天早上站在楼梯间里,艾瑞克·克拉克再次听到康斯坦丁用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说出那些话。
他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什么是“后悔”。
萨曼莎不是个爱哭的女孩,从小就不是,如果状况允许她更愿意用撒娇来达成目的。为了多吃一球冰淇淋或多玩半小时ipad,那个小怪物能抱着查理的背二十分钟不撒手。
他们扭打在一起时他用余光注意到她哭的很伤心,整张脸哭的浮肿,两只眼睛胀成了桃子,像要把过去十几年的份一次补回来。小怪物突然又变回了许多年前被社工抱在怀里的,软软的小婴儿。她赤着脚站在茶几上,仿佛身处无人的孤岛,怀里那只水晶花瓶就是她全部的救赎。
那一刻他恍然发觉她是需要他的。她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敢向米歇拉和查理完全敞开心扉,因为克拉克家还有一个成员从未接纳过她。
踌躇了两分钟,艾瑞克在输入栏里打了几个字:“不了,兄弟。”
干脆利落的拉黑,一切结束了。
抱着洗衣筐回到宿舍,她正穿着他的睡衣,曲腿窝在椅子里吃早……午餐。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