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踏春_分卷阅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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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2 (第2/4页)

了。”

    那玄衣人便俯身过来,轻声在严玉郎面前耳语二三。严玉郎闻言蹙眉,挥手将玄衣人摈下去,随即骂道:“孟家那一大一小两贼奴全不是东西,贼狗才生出贼狗种,糟蹋我阿丹一张好生生的脸,迟早将他肠抠出来,一把索到脖儿上吊死!”说着又万般怜爱地啜吻起那条条鲜红的掌痕,拿舌尖儿轻轻舔着,把唾沫抹匀。

    万红庵由着他爱`抚,只瑟瑟抓住他一只胳膊:“玉郎怎把话讲得这般凶险,听着心间发慌,莫不是要……谋、谋逆。”

    严玉郎眼中青光一闪,冷笑道:“甚么谋逆谋顺,这江山本就是前浪逐后浪,一代换一代,若细数起来,还指不定是属谁。他孟氏混赖着祖上荫蔽,气数早该尽了。”

    帐外似起了岚风,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当真山雨欲来之貌。严玉郎窥伺如今之机,实已有十七年之久。

    前朝末帝严焕在位二十三年,妃嫔数百、子嗣数十,俱在城破之日头颅滚地,血染华庭。有一氐族歌伶名唤禄珍,曾深得严焕宠爱,只是还未及册封,便遭其他妃嫔妒恨遣出了宫去。谁知她出宫之时就已珠胎暗结,七月后于复州产下一子,取名玉郎,无姓。

    孟军攻陷京畿之时,玉郎已足八岁,禄珍将儿唤到身前,告诉了他生父姓氏、平生过从。第二日严玉郎在街上听见孟军血洗宫闱的骇人传闻,匆匆回家告与母亲,却发现母亲随一抹白绫悬在梁上,已断气多时。

    自此严玉郎便开始在复州街头流落厮混、吃风喝屁,从个小泼皮混成大无赖,左右仍躲不过人的嗟叱白眼。与万红庵相遇则是他一生的转机,此后他一路飞身庙堂,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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