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 (第6/6页)

下室的门。这道门平时都会由Anton从外面锁上，要出去就得撬，今天好了，Anton被老陈缠住没空管他，这会儿又被下了强效镇定剂，估计早就睡得昏天暗地的了。

    小狗轻手轻脚地沿着地下室楼梯走了上来，刚上到一层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轻些的那个他听得出来是Anton的，那重得火车过山洞似的那个就一定是老陈的了。

    即便如此，小狗还是极为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他摸到了那扇藏着隐秘楼梯的柜门，轻轻拉开，一闪身走进楼梯间，转身重新合上身后的柜门。小狗并没有开楼梯间的灯，而是摸索着墙壁，用脚尖试探着台阶一点一点地向上走。

    越接近顶层阁楼越亮堂。顶层的灯会亮一整夜，Anton看说明书上说，足够的光照刺激视觉神经会让激素分泌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使得产奶量居高不下。

    小狗的眼眶几乎已经通红，虽然还没有见到，但他满脑子都是弟弟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看着这世界时的模样。那是他一直护在身后藏在怀里想要精心照顾的人，是他不好，没有保护好这个可怜的弟弟。每一步迈近小猫，小狗的心都会像拧麻花一样被拧得更紧，心疼、悔恨、激动与开心交织在一切，复杂而强烈的让他手脚都颤抖不已。

    转过最后一道弯，阁楼就出现在了眼前。小狗一个趔趄摔倒在楼梯上重重磕伤了膝盖，但他一秒钟都没有停下来，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嘴里梦呓似的不停碎碎念叨着弟弟弟弟，急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完了最后的几级台阶。

    哥哥这就来了。这就带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