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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灯  (第3/15页)
 娄襄感慨万分,心中决断更为坚定。入宫为御用琴师本是恩师遗愿,晏帝昏庸无道,若从那人之言,枕戈待旦伺机而动,诛龙之计或可大成——那桀纣之君,又哪配得龙字?他一腔热血沸腾,在看到辟烛怀中稚子时又冷成了满怀苦涩,不禁长叹:“这等凄惨日子,几时才能有个尽头?”    辟烛饱览人情百态,早已习以为常,他掂掂这比棉花重不了多少的小猫崽子,又看看兀自伤春悲秋的娄襄,深感自己找了个甩不脱的麻烦。    孩子在襁褓里糊里糊涂地被迫拜了师,糊里糊涂地从了娄襄的姓。名是娄襄起的,单名一个昙字,着实切合那双眼睛。纤长睫羽舒张似花瓣慢展,徐徐露了点黑如徽墨的瞳,如水眸光似蕊上圆珠,因未沾尘泥,恍然隐含圣洁佛性。    可也起得不佳。    昙花花期,一弹指顷,正应阿昙亡于舞象之年的命数。    那时,怎么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呢。    ——    一人一灵在深宫里养着只体弱多病的小猫崽,个中艰辛不言而喻,亦多可乐。    譬如阿昙咿呀学语时——    小家伙贼精贼精,摸清凡事多由辟烛为主,尤爱黏这只肯在夜里现身的琴灵。辟烛不胜其烦,三番两次把娄昙丢到娄襄厢房,也不清这猫崽子哪拨拉来的狗鼻子,每次都能一摇三晃溜回辟烛那处,从不走错。    寻常人家幼儿,最先学会喊爹喊娘。小东西没爹也没娘,最先学会的也不是师父,而是——    “再跟我念一遍,辟——烛。”    “……碧……珠?”    “辟烛。”    “碧、珠?”    “……辟烛。”    “碧珠!”    如是反复再三,享受百年清净的琴灵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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