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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你现在是在检讨我了？我记性差又怎样？你那些风流情史呢？你还欠我一个交代。＂

    司风大叹。＂你没好记性，我难道就有？那些女子多是一夜风流，彼此不过问姓名，人家对我也无真心，我怎可能一一放进心里？还有十来年的那一段，那名女子，我遇见她时，她贫病交迫，我怜悯她，供她衣食，替她盖了间可以安居的小屋，偶尔与她见面，关心她的情况，却从未与她同衾共枕过，她最后病逝，我亲自埋了她，在她坟上立一颗大石为记，你问她叫什么名字，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名字。这不也是寻常的事，你就曾经提过，甲丁那个在人界的媳妇就没有名字。＂

    千水静下来看着他。司风又说：＂姑且不论我看见你身上的附身神如何砍杀那只蛇妖。我记得你一睁开眼瞧见我，就掌我一个耳光，狠狠踹我一脚，还在我身上乱摸一通，说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甚至硬要我剥蛇皮来给你跟千山的孩子们做大鼓。记得你通宵不睡，为我赶制新衣，记得你怕我睡得不好，为了帮我做一张竹床，却被竹刺扎得满手伤。记得你就算奶奶要我离开，你仍然愿意与我做夫妻。记得你明明不擅粗活，却挑水挑到脚软，不会烧菜，还煮了一瓮没刮鱼鳞又没味道的鱼汤。我记得你那么多事，这些事全都放进我的心里，你怎么能说，你会是我日后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的另一段感情？我怎么可能会忘了我的千水。＂

    ＂你干嘛只记得我打人又不会煮饭这种事。＂千水垂下眼嗫嚅道。

    司风将她搂进怀里，说：＂你所有的事，我通通都记得。我的小千水。＂

    千水也张手环抱司风腰身。＂那我就只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