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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公交车。

    明mama的情况不容乐观，石膏腿已经荒废了半个月，早就不适应下地走路。明mama磕中了脑门，颅内出血让她当场昏迷过去。

    方阿姨说明mama这几天一直在念叨不习惯用导尿管，插着难受。说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方阿姨只当她在抱怨，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杨mama是认真的。晚上她睡得太沉，没听见明mama呼唤她换尿袋的声音，就这样明mama拔掉尿管一时冲动下了床，结果重重地摔了一跤，响声几乎惊醒了整个病房的病人。

    刘医生第一时间将明mama推进了手术室，将近四个小时的手术，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

    明煦简直要恨透了自己，如果自己没有任性要求星期天回家住，是不是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明煦赶到的时候，明mama已经被推了出来，恢复了意识，在病房躺着了。明煦看见mama脸色苍白，头上围了一圈纱布，一双眼睛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明煦走上前，握住明mama的手：“妈……”

    明mama顿了顿，随即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明煦啊”话还没说完，明mama的五官突然扭曲，脸上呈现一个极为痛苦的表情，屈身就要呕吐。方阿姨急忙上前用毛巾和袋子帮明mama处理，明mama干呕了一阵，头疼得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

    “妈，”明煦抑制不住，紧握明mama的手，泪如雨下，“对不起……”

    明mama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方阿姨脸上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照看好娟子——”

    明煦没有说话，他说不出话来，只有埋着头低声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