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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稳。

    分别时，酒店经理帮几个都叫好了代驾，只有刘雪纯还站在原地，眼看着带她来的陈止源乘车离去。

    顾申扬坐在车后座，看她一眼，“还不上车？”

    初夏的风吹在人身上还有几分凉意，刘雪纯站在那里哆嗦了一下，见顾申扬打开了车门像是要下来拉自己，便识相地上前，坐到了他身侧。

    顾申扬确实是喝了不少酒，一身酒味，刘雪纯皱了皱眉看向了他，他已经合了眼，舒适地靠在座位上，抱着胳膊，呼吸平稳，大概是要睡过去了，她这才大着胆子看了他几眼。

    他睡着的时候说不出的柔和，浓眉舒展，睫毛又翘又浓，鼻子很高，说不出的清俊。

    车子又走了一段，代驾突然问刘雪纯路线，说是导航的路段正在修路，可刘雪纯往窗外看了一眼，已经开出了城区，显然不是去他那所自己去过的公寓的路。

    转头见顾申扬睡得熟，便也不忍心叫醒他，报出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可到了要下车的时候，总不能再让他睡下去，刘雪纯给了代驾两张红老头让他先走。

    她伸出自己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手放到了他的脸上，本想调戏他一下，却被他一把握住，握着她的手还用脸蹭了几下，就像一只小猫。

    随后，顾申扬睁开了眼睛。

    “醋坛子，下车吧。”

    刘雪纯听见他的称呼，郝然。

    见他推开车门，便随他下车。

    下车后，顾申扬走在前头，其实他走的不算快，可他人高腿长，迈出去的步子也大，刘雪纯想紧紧跟在他后头，实在跟不上，便也不再急切，索性一步一步去踩他被路灯拉长的影子，就像是踩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