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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曜指尖轻轻触碰酒杯，青花瓷杯在修长的手指间格外好看。

    他漫不经心勾起嘴角轻笑了声。

    这笑声和当初在小巷的一模一样。

    无声的嘲讽让段萱欣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秦曜！今天这儿是我们家家宴，你给我放规矩点！”说完她想到了什么，补充说：“果然，就你这性格怎么可能比得上郑寒骐。”

    “萱欣！”

    “段萱欣！”

    秦曜把玩酒杯的手一顿，懒散掀起眼皮看了对面气急败坏又逞强挑衅的段萱欣一眼。

    黑瞳深沉，像是坚冰寒雾弥漫的深渊。

    她心下一颤。

    段萱欣咬紧牙关，“你有什么不满的？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小姑的孩子……”

    “说完了吗？”

    声音平静得可怕，风雨欲来的诡谲平淡。

    秦曜视线缓缓扫过她、段珍、段斐、郑寒骐，最后又回到她身上，那双眼里再也无法遮掩的讽刺溢满出来，“呵，什么数？你配吗。”

    “秦曜！”

    “聒噪。”

    秦曜起身众人微愣。

    他朝两位老人微微屈身，“我先走了，您慢慢吃。”

    不等他们说话，秦曜转身就朝门口走去，无论身后众人如何呼唤也不回头。

    酒店外寒风冷冽，夜幕深沉。

    这是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路边早已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灯笼。

    红红的透着暖黄的微光，竟有丝丝暖意。

    秦曜站在树下，抬头。暖光洒满了一脸。

    少年高挺清瘦，气质更是矜贵。

    路过的小姑娘们害羞且频频回头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