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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尔·拉维奇安静地回视我，他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他的神情绝望而痛苦，但那种惊恐的情绪已经像退潮的海水一样离开了他的脸。

    他看起来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吃惊。

    这倒是让我吃惊起来了。

    ‘你一直明白吗？’我问，把“小玛丽”放回地上，‘一直以来？’

    他突兀地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算是吧。’他说。

    我盯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知道什么是乔治·里奇害了你的女儿和你自己的说法只是你的自欺欺人？’我问，我感觉我的身体有点发抖，我不得不靠在沙发上以减缓这种生理反应，‘你知道真正害了你和你女儿的很有可能是你自己甚至艾登？你知道？’

    尼尔揭下了他脸上的纤维材料。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赤1裸1裸的呈现在我面前。

    ‘是的，’他说，皱纹像他的痛苦一样深深刻在他的脸上，‘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乔治·里奇很有可能并不是罪魁祸首，但我愿意相信他是。因为他的确不是个好人，他的确在给索菲亚和我送的菜里加了东西，虽然时间有问题，但我不愿意去怀疑。我对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最后我自己对此也深信不疑。’

    ‘但是你知道。’我说。

    他没有说话。

    我拿起“小玛丽”喝了一口。我把酒瓶放回去的速度太快，有几滴酒从瓶子里洒出来，溅在我的袖子上。

    尼尔递给我一张纸巾。

    ‘你甚至骗了我，’我说，接过他的纸巾擦了擦袖子，‘而且你让我变成了你的共犯。’

    他扯了一下嘴角，‘我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