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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道：“莫非晦王陛下是为了对付佛门？”

    “并非如此。”阿药为自己解释道，“我只是为了让世人更理解我的主张……更理解我对佛门、道门的态度。我收容霁无瑕，甚至我可以收容欲界之人，都只是为了我自己的理念服务。所谓的平等，不仅仅是身份、种族之平等，更是理念之平等。”

    “理念之平等？”玄宝皱眉道。

    “佛门所说的一定是真理吗？欲界所说一定是歪理吗？若真是如此，佛门早已将欲界思想驳斥得一无是处了。欲界行事有缺，但其提倡个人价值、个人享乐的理念也确实暗合了部分人的内心需求。简单点说……我总不能心安理得地说人生来就是为别人而活的吧。”阿药笑道，“佛与欲，公与私，何者为高级的快乐？高级的定义是什么？这些都是值得思索的。只要欲界的人能够遵守南溟的律法，愿意放弃对波旬的个人崇拜，我不介意他们以南溟为场地和佛门进行论争。”

    “就像是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玄宝问道。

    阿药点了点头，补充道：“经此一变，女琊的思想定然有所改变，从极端逐渐走向平衡。而霁无瑕的存在也能够让更多人正视他们的学说，而不是一味地谈欲色变或是极端推崇。”

    “您是想启迪民智。”玄宝说道，“可是这样一来……”

    “按法家学说，这样不利于国家统治对吗？”阿药笑道，“其实在我看来，可怕的不是智慧的百姓，而是没有智慧但以为自己足够聪明的人。你可还记得当日的逆海崇帆？你可还记得包括素贤人在内的诸多武林正道遭受的污蔑屈辱？”

    说到这些，玄宝便感到房间内的气氛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