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察陵湄爽快答应,转身便朝那个屋子快步走去。后面的宗牧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样子,很想上前扶她一把,可却也知道她需要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细雪纷飞下,背着剑的黑衣男子转了身,沿着来时的脚印慢慢返回。
愈靠近那个屋子,察陵湄反而走得越慢。她此刻插在雪地里的脚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手指冷得直不过来,掌中却还握着她让人修补好的一整块翠玉。尽管已经筋疲力尽多次,可身体上的所有不适她都不经意间忽视了,雪落得声音极其安静,她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近一点,再近一点,她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此刻自己的睫毛上都挂了雪,却一点也不妨碍认清那个人的面容。
“宁澜——”
宁澜在门前刚刚沸腾的小炉子里加着一点点细碎的草药,听到从雪里传来的这一声疾呼,心头一震,手中所有的草药都落在了锅炉里。他抬头看向雪里的那一团明黄色,恍惚间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来这几日是太想她了,宁澜低头,看到锅炉中飘浮的草药,甚为心痛。
“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