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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则越来越弱。苏影，你必须坚持下去！他在心里对自己呐喊，然而除了意识，他本身的动作却一点点慢了下来，最后仅凭着一点意志支撑着他站在那里。他几乎可以听到周围的暗民发出的即将得逞的笑声，虽然其实他什么也听不到。苏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还在支撑着自己坚持下去，如果他能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定然也会吓一跳。此刻的苏影，除了还有一个人类的形状，浑身上下血rou模糊，全然看不出曾经的样子，他的肚子几乎被那些怪物整个剖开，然而就是如此，他竟然还能站在那里与那些怪物周旋着。

    他几乎是只剩下了一股执念，一股不肯倒下的、想要回家的执念。最后的一丝意识还在想着，我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做什么？他现在已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了，他只知道他要活下去，仅此而已。

    “你究竟在坚持什么？”

    苏影听到一个声音这么问，他看着那些如今看在眼中显得无比狰狞的黑影——暗民，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我现在还活着吗？

    这些怪物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的躯体真的还长在我的身上吗？

    ……苏影心中有无数的疑问，但是他得不到解答。

    “你是在问我吗？”他在心里想着，然后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于是苏影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在问我……”

    从那个声音出现的那一刻起，那些黑影似乎都不存在了一般。

    苏影终于想起了刚才那个声音的问题，是啊，我在坚持什么呢？他混沌不清又偏偏还可以运转的迟钝的思维自己也思索起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