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正雅对徐南烨那个控制欲极强的老子就没什么好感,从十几岁到现在,他无数次都感叹徐南烨怎么摊上这么个老子。
简直就把徐南烨当成了一件雕刻精细的瓷器,让着什么色就着什么色,让摆哪儿就摆哪儿。
瓷器弄脏了就赶紧擦掉,有客人来了就向客人展示这件瓷器有多么完美。
瓷器一旦碎了,就再也没有价值了。
“跟我一样多好,”崇正雅不经有些得意,“如果老头子敢拿裴思薇跟我当人质让我干着干那的,他撕票都成,关我屁事。”
徐南烨淡淡说:“那你娶她做什么?”
“无非就是老婆的位置,娶谁都一样,没有裴思薇,还有王思薇李思薇,”崇正雅顿了顿,半开玩笑道,“你看,谁都不爱,连这点儿烦恼都没有了。”
徐南烨没有说话。
崇正雅以为他动摇了,结果又听手机里那个男人沉沉的声音响起。
“她忘掉的那段记忆,恰好就是我在她生命中留下的唯一一段回忆,刚开始我有些生气,甚至有些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男人的语气平缓而冷静,却又像是脆弱如丝的枯枝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寒冽的风吹折,“但好在我还记得,这段记忆还不算彻底消失。”
崇正雅重重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是只剩这么一个女人了吗?值得你记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