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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夕成灰 第4节  (第3/5页)
,什么是后悔。    他会为谢紫殷感到痛苦。    但痛苦仅此而已。    痛苦若是能让人如此直接就痛得死去,那痛苦才算是真正有所分量的。    他的痛苦并不能让他死去。    所以霍皖衣的痛苦并不是重要的,如同谢紫殷对他来说,也仅仅是有几分重要的旧相识。    他们都曾天真过。    也很快不再天真。    霍皖衣凝视谢紫殷片晌,他极浅地笑了笑:“是呀,否则你如何被我刺上九剑,险些连命都丢了?”    折扇隔着案几探了过来,挑起他的下颌。    谢紫殷一手执扇,迫使他将头仰起得更厉害了,神情几乎是带着挑剔的,从眉心到嘴唇,一一打量得极其仔细。    那颗朱砂痣光彩熠熠,霍皖衣匆匆看过,仰头时呼吸不觉间放轻。    他听到谢紫殷含笑说话,温柔又让人齿冷:“你总是提醒我以前的事情,霍皖衣,你想激怒我,还是想教我难过?”    难过。    霍皖衣在沉默中回忆这字词的意义,咀嚼其中是否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深意——他短暂地出神,随后脸上浮现出一种比之笑容更动人的神情。    “我说的话,还能有让谢相难过的资格吗?”他轻声发问。    谢紫殷便隔着这把折扇看他。    他们开始得很美好,谢紫殷曾说,隔花看美人,时时看花,都像在看他。    于是霍皖衣说:我喜欢鸢尾花,像蝴蝶,我也喜欢蝴蝶。    他当时有多少喜欢的东西,能想到的,都会说出口。    而他以后又有多少不喜欢的东西——纵使想到了,也不再会有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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