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从十岁就从彤霞院里搬出来,独居杏藻园,这也是顾家的规矩,院子里的妆点,也都由小主子自己做主。
这些年过去,这个女儿除了颜色像她,脾气、秉性、喜好,竟和她没有半点的相似了。
院子里的丫头就机灵地高声通禀。
顾笙在房中看信。
听着云弗进来的动静,一面迅速地把纸、封都收了起来,一面站起身来迎出去。
她笑盈盈地道:“母亲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快步走上去搀了云弗的手臂。
云弗笑道:“因着你昨儿说要的东西,刚收拾了库房一样一样地翻齐了,还不快说点好听的哄哄我呢。”
顾笙就蜜甜地抱着云弗的手摇了摇,道:“母亲待我一向这样的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更好听了。”
母女两个一壁说着,一壁就进了屋。
顾笙把云弗安置在临窗的胡床远离妆台的那一头,自己在对面坐了,丫鬟就端了茶上来。
是清甜淡雅、气味宁和的安羡银针。
顾笙就不动声色地看了上茶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手就一抖,两盏热茶都浇在了身上。
她慌忙跪在地上,叩首道:“是奴婢手滑,请夫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