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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直泛酸水。

    明明只有几秒钟，她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抖着嗓子道：“没有逼迫，我是自愿的。”

    全场一片哗然。

    陆总站在角落里，与她隔着段距离，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吞了。

    很快有人挤上前来问道：“那我可否理解为是你主动勾引顾仲棠先生？”

    方岚抖得站都站不稳，人群里议论纷纷，她恍惚听见有人说“不知羞耻”、“荡妇”，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大厅里忽然沸腾起来，一行人冲进人堆里，硬挤到方岚跟前，为首的赫然是赵明音。她一把夺过举在方岚面前的话筒，扬声道：“各位，方女士已与顾子霖先生离婚，她目前和我顾家毫无关系，各位媒体朋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赵明音的出现引得现场一阵混乱，一个跟着赵明音来的人趁乱护着方岚火速离开了酒店。

    “您还好吧？”那人见方岚脸色难看，有点担心，“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谢谢你。”

    方岚回到这两天下榻的宾馆，胡乱收拾好重要证件，打车直奔高铁站。上车前，她给公司人力发了封辞职邮件，然后关机，将SIM卡取出，丢进了垃圾桶。

    就这样吧，再见，云城。

    一个并不光彩的开始如何能奢望一个完美的结局？终归人不能做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