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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拇指，语气和平时一样自然，完全看不出正是他作出偷拍他老爸艳照的事情。

    顾仲棠在他对面坐下，一言不发，就这么用眼睛盯着他。

    父子对峙，到底是儿子沉不住气败下阵来。

    顾子涛悻悻道：“爸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拍这照片不过是想以此为筹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顾仲棠掏出一根烟缓缓点上火，左手夹着烟卷，右手搭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看起来倒比顾子涛还放松：“怎么？凭这一张不知哪里搞来的不知真假的照片就想威胁你老子了？”

    顾子涛脸色不太好看，他朝帘子后面喊道：“你出来吧。”

    顾仲棠没想到不大的包间里，帘子后面还藏着人，当他看见从帘子后走出来的人，夹着烟的手抬到一半顿住了。

    顾子涛看着顾仲棠的动作，脸色由阴转晴，不由得笑起来：“我特意把大嫂请了来，她手头上有个东西，我觉得挺有意思，放出来给你听一听。”

    手机扬声器打开，女人的尖叫声传来：“爸，你做什么！”

    之后是一个男声：“你说我扒你裤子要做什么？你想叫尽管叫，正好老二夫妻今天都不在家。”

    接着是女人在哭喊：“爸，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是你大儿媳呀。”

    ……

    直到录音全部放完，死一样的沉寂在房间里蔓延。方岚自帘子后出来，一直默默坐在一边，低着头谁也不看，避免与顾仲棠对视。

    终又是顾子涛先沉不住气，率先打破沉默：“爸，这录音是不是挺有意思？”

    顾仲棠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吐出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