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善意与恶意 (第2/2页)

是近似窘迫的情感。

    沈逸仙应该是像工具一样摆在身边的玩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贺钟无比确信沈逸仙的信息素没有应有的效用，可听到那句话时，心脏还是重重地在体内跳动了一下。

    新奇的体验。贺钟摸摸胸口，镇定几分钟，才决定离开别馆回到主宅。

    天气明媚，阳光热烈得有些刺眼，在别馆门口等他做事的下属比太阳还刺眼。

    情绪瞬间跌落到谷底的贺钟眼里充斥烦躁的情绪：“这两天不要找我，我说过，别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让我杀人，只有疯子才在开心的时候杀人。”

    “等您多时了。”忽视他说的话，时越恭敬道，“人在主宅的审讯室，老爷希望能把这条线上的人都揪出来，您下手轻点，留一条命还有用。”

    “他有很多孩子。”

    “其他几位都没有您优秀，道理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时越恭敬地倾身鞠躬。

    贺钟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久违的厌恶感似乎能够化为粘稠的实质，从心脏喷涌而出又缓缓流下，流到胃里翻涌。

    一如既往地想吐。

    “真恶心。”贺钟轻声喃喃道。

    但他还是走到被阳光照耀得温暖的路上，在这条路上，鹅卵石也因清洁变得发亮。庭院里种植的花朵正值花期，叶子是绿的，花什么颜色都有。一切都向着阳光放肆生长，所有的东西都在闪闪发光。

    能听见园艺师的谈笑，他们今天被请来在花园工作修剪枝杈，他们永远不会进入主宅，他们眼里的贺家就像花园一般，甚至可以谈论主人的慷慨。

    只有贺钟知道这光鲜外表下，是何等恶臭的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