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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愣摇头。

    顾意笑了笑，又问：“几岁了？”

    少年回道：“刚满十八。”

    “年轻啊。”顾意两根手指按着太阳xue，朝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那边第二个抽屉，帮我拿个东西。”

    少年侧头看张映阳，见他嘴唇哆嗦，一脑门汗，显然吓得不轻，少年刚到这座城市，并不清楚沙发上坐着的是个什么人物，但他知道眼下自己除了乖乖听话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少年走到柜子前，拉开第二个抽屉，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把黑色手枪。

    不过短短几步距离，待走到顾意跟前，少年的后背已湿了大半。

    “谢谢。”顾意接过枪，一手夹着烟，单手上膛，而后朝张映阳丢去。

    张映阳伸手去接，身体一动，腿软得站不住，索性跪倒在地：“顾总，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就饶了我这一回……”

    顾意皱眉：“我困了。”

    张映阳一激灵：“好好好，我，我打哪里？”

    “随你。”

    张映阳拿枪对准自己左小臂，少年吓得捂住了脸。刚要扣下扳机，顾意突然开口：“等等。”

    张映阳猛松了口气，拿枪的右手垂到地上。

    顾意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个东西，转身丢给张映阳：“大晚上的，别扰民。”

    张映阳面如死灰，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消音器。

    张映阳往自己手臂上打了一枪，然